但他们不知道,顾楚谕所做这一切,并不是为了我。
而是为了我那死去的妹妹——春时雨。
明面上,我是君王最宠爱的“妙舞娘子”。
而背地里,我只是他发泄欲念的舞伎。
……
十月初一,京郊皇陵,种满绿梅的墓碑前。
我不知疲倦地赤足跳着舞,脚下琉璃碎片将我的一双玉足刺得赤红渗血。
但在身后看着我起舞的君王顾楚谕眼皮都不眨一下。
他挥起手中沾着盐水的长鞭,毫不留情的抽打在我的腰间。
“你将自己的妹妹春时雨推下悬崖,害她一尸两命。这些苦是你该受的!”
“不跳足十个时辰,你不许歇息!”
突如其来的鞭笞令我浑身颤栗,但脚下的舞步却不敢停歇。
我口中称“是”,任由眼角的泪和脚下的血淌了满地。
展开剩余82%十个时辰后,我颤颤巍巍停下舞步,趴倒在石阶前。
顾楚谕令我跪直了,重重的对着墓碑磕头。
“雨儿,今日你姐姐又向你赔罪了。你泉下有知,可还解气?”
“以后每月初一和十五,我都让她在此跳舞赔罪,让她日日记着自己的过错。”
听到这些话,我只觉满心涩意。
明明是春时雨自己掉下悬崖,可顾楚谕认定是我推下的。
无论我如何辩解,他都不信。
“我真的没有推她,是时雨自己不慎摔下去的。”
我抬起满是泪珠的脸颊,再次向顾楚谕解释。
可换来的只有顾楚谕更很绝的鞭笞——
“三军将士都瞧见了,还能有假?你若再不诚心认错,朕就将你毒哑了,让你再也不能狡辩!”
一鞭又一鞭落下。
我身下一滩滩血迹,染红了墓前的绿梅花瓣。
顾楚谕皱着眉收起了鞭子:“滚,别脏了雨儿最爱的花——”
我赤着一双血淋淋的玉足,踉踉跄跄在婢女芳莞的搀扶下回了春花馆。
春花馆。
看着这座纯金打造的舞馆,我的眼里却毫无光泽。
洗净双足,涂上药膏,我坐在桌前铺开画纸。
顺着记忆画下了一个玉佩的图腾。
想起顾楚谕曾对自己许下的誓言,我心底一阵阵抽痛。
八年前,我上山采药遇到身中蛇毒还被追杀的顾楚谕,
我替他吸出蛇毒,还不顾一切替他引开追兵。
分别前,顾楚谕将随身玉佩一分为二,一半交给我。
“等本公子脱险,定回来寻你,让你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女娘。”
我只在他手心写下一个‘春’字,两人便匆匆分别。
回了家,我没等到少年顾楚谕来寻自己,却等到阿爹欠了赌债还不起。
我想当了顾楚谕留给自己的玉佩去换钱,却发现玉佩不翼而飞。
筹钱无果下,阿爹将我和春时雨姐妹俩卖到了舞馆换钱还债。
三年前,在我们十五岁及笄初夜拍卖舞会上。
顾楚谕如天神一般降临,替我和春时雨赎身。
并接入宫中,专为帝王跳舞。
人人都说我们姐妹是撞了大运,由外城平民窟的小麻雀,
越过内城、皇城,直入皇宫与贵人相伴。
我也以为,自己这算苦尽甘来了,终与年少故人重逢。
却不想,顾楚谕的眼中只有妹妹春时雨,毫不在意自己。
我不明白,当初的承诺为何变了?顾楚谕为何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。
直到瞥见春时雨脖颈裳挂着的那半枚玉佩。
我才恍然明白,入宫的三年,顾楚谕一直将春时雨当做了自己!
我想要去问个明白,但春时雨坠下万丈悬崖,死无对证了。
回笼思绪,我看着纸上画了一半的玉佩,心口还是隐隐作痛。
死无对证,百口莫辩。
这误会,难道今生今世完全解不开了吗?
正当我伤神之时,外间有太监通传。
“蛮国使者来访,陛下请春娘子前去四夷馆招待贵宾。”
我心下诧异。
自妹妹死后,顾楚谕就将我圈禁在皇城内的春花馆表演。
今日怎会让我招待外宾?
来不及多想,我还是换好衣衫登上去四夷馆的马车。
四夷馆,鼓舞升平。
刚踏入殿内,我就看到数十个凶猛如狼的蛮夷男人,正看猎物一样打量着自己。
闻着他们身上重重的血腥之气,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。
台上的顾楚谕见我来了,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。
“这就是朕金屋藏娇的春三娘,今日就让她跳一曲脱衣舞,来给诸位助兴!”
第2章
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,整个人如至冰窟。
而那些蛮国人已经摩拳擦掌的站起身,朝我叫嚣着。
“跳啊,怎么不跳?莫非只愿跳给你们陛下看,不愿跳给我们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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